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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淑霞|翰墨华章——当代中国画百家新媒体系列专题展

01-26

 

展览前言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社会文化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中国画伴随着改革开放打开国际艺术视野,借鉴西方现当代艺术理念而推进的现代性变革发生了历史性的巨变。回溯四十年来中国画的变革历程,我们不难发现,中国画的价值延续与重塑是艺术家“现代性”追寻中的重要命题。显然,站在一个更为广阔的视角,对已然存在的关乎20世纪中国画的叙述模式与价值解释系统进行再认识,这构成了当代画坛的现实诉求。因此,在当代语境下,对四十年来当代中国画之图式语言和价值属性作一番梳理有其必要性。
本次展览,聚焦于当代中国画的发展格局,从人物、山水、水墨、花鸟及工笔等探索领域作为切入视角,关注于艺术家图像风格中所蕴含的当代文化精神。展览旨在透过艺术家及其风格迥异而又相互联系的作品,寻求理解中国画在当下的美术进程中究竟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他们的作品,足以说明,中国画在当下多元化的表达中所获得的全新的话语空间;他们的艺术实践,对今人关注古人的传统、当代的文化以及当代的生活,对今天中国画的革新,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组织机构

主办单位:北京华夏文脉美术院
学术主持:王镛(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副所长)
学术顾问:赵成民(中国公共艺术顾问专家六人小组成员终级评委,荣宝斋画院人物画导师)
展标题字:龙瑞(原中国国家画院院长)
画家简介

隋淑霞中国女画家协会会员、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烟台市美术家协会理事,烟台现代画院副院长,烟台市女画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民盟一多画院常务副院长。1966年出生,1991年毕业于东北师大美术系本科,文学硕士。2015年应邀参加维也纳联合国总部举办“孔子故里行”——中国美术家作品展及采风活动,作品被联合国及国际友人收藏。2017年11月,作品《冬日-暖阳》入选《女性与时代————百年中国女性艺术大展》,在北京中国妇女儿童博物馆展出。2017年7月,作品《烟汀鸣禽》入围《首届“白山黑水-美丽四平”》全国中国画展。2018年7月作品《梦回白山》入选全国展“神圣长白”并获奖,获入会资格一次。2019年11月《纳西古乐》入选第二届“白山黑水,美丽四平“全国中国画展,并获入会资格奖(最高奖)。中国长城书画院特约画家。2020年9月《艳阳天》入选第三届“白山黑水,美丽四平”全国中国画展,并获入会资格奖。
 
作品欣赏


朴茂天真 直抒胸臆——隋淑霞“性灵书写”纪实
董萍实

古往今来,画坛上获得成功的人们,自身资质、发展路径、机缘和生存状态等大都各不相同——有的天纵奇才,随随便便举手投足便风情万种、有的形式直觉特强且修养丰厚文心锦绣、有的志存高远格局宏大、有的情感真挚勤勤恳恳、有的靠山强大资本雄厚、有的心思机敏善于经营且手段高明……
上面所说的“成功”,含义宽泛,情境因人而异,通过画画发了大财、当了大官、出了大名(或三者互动而兼备)等均在其中。
然而,我所珍重和推许的“成功”,则是在艺术上登堂入室、画出真正优秀的作品,直至开风立言。
就此而论,我觉得隋淑霞不仅是我的学生(她在东北师大美术系读书时我在那里任教),也是“同志”。
许多年前,我参加烟台艺术节时师生重逢,她说要继续跟我学,我告诉她,我走的是一条十分寂寞、相当艰辛的路,苦不堪言,却也乐在其中。她说那正是她长期以来的向往,于是,就有了后来频繁的联系。过了几年,大约是在我们的联展《走近诗仙——董萍实高永胜隋淑霞董昕师生水墨艺术巡回展》(威海、烟台、莱州、北京、深圳)的后期,借着酒劲,她道出了想请老师给他写篇文章的愿望,我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别急,要等一等。
坦白交代,那句“等一等”基本上是托词,当然也包含着一种用心良苦的激励。当年的隋淑霞虽然也很不错了,但严格讲还在“画语门”门口徘徊,不过我看得出来,假以时日,她的画一定会更精彩。
此刻,我可以欣慰地浮一大白了,因为隋淑霞的画真的成熟了,可以郑重其事地讲,她成功了!
那么,在一个青年艺术家漫长修远执著的探索路途上,有没有什么事情很有意义、值得写出来供更多的人品味、思考呢?
隋淑霞成熟最重要的标志,是她成功地建构出了自己的形式语言——性灵书写。
“性灵书写”,是突破了传统笔墨语言体系而有所创造有所超越、具有鲜明的个性和现代品格、“三美”(创作主体、客体、艺术本体)和鸣的新书写。
在艺术本体语言方面与时俱进有所创造,是一件十分难能可贵的事情,无论是对于艺术还是艺术家来说,都带有根本性意义。
传统的“笔墨书写”,早已至炉火纯青境界,拥有永远值得我们骄傲的辉煌。与此相关联的形式法则和笔墨技巧,既面面俱到,又可谓功不可没,乃是古代艺术家智慧的体现,也是今天从艺者登堂入室的阶梯,善用之,完全可以帮助我们实现人生的逍遥之游。但是,传统程式本身的高度僵化以及因袭低俗观念对它的扭曲,又可以导致艺术远离创造,远离现在,远离生命本真,从而丧失蓬勃的生机,甚至成为新文化创造的障碍。事实上,用古人的话语及其法规,来创作或者规范今天的艺术、用画家们自己编织制造的“樊篱”来束缚、干扰自己的心声,相当愚蠢,表面上看是对传统的尊重,本质上却悖离了审美创造的沧桑大道。
一个画家,无论你多有才(才情、才气、才华、才能),多有文化,多有背景(包括社会地位、官方和资本的支持),也无论你对艺术爱得有多深,多么勤奋,多么想在艺术上有切实的建树,如果不能步入“画语门”,深入到艺术本体亦即形式语言的创构之中,去探索、创造,想当个名副其实的画家,真的没门儿——在一个特定的角度上讲,“画语门”确属一道“窄门”,既佛家所谓的“不二法门”。当下画家遍地,大师、名家数不胜数,画坛热闹空前,那句“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老话已不足以形容当下的盛况了,大家是趋之若鹜、一拥而上。对艺术感兴趣、有热情,实为一件大好事,但若实话实说,人们对于画画的热情大多来自颇为复杂的期待,有些情况委实是应该引起警醒的,因为太多太多的戏台,都搭在“门”外。
而艺术,无论是卓有成效地为社会政治经济推波助澜、为人民大众竭诚服务,还是着眼于本体的完善、发展,抑或是与促进人类诗意栖居的深远目标紧密联系在一起,都必须注重自身的革命和建设,努力促使自己成为一个既拥有无穷尽正能量,又拥有挡不住的魅力的生命有机整体,如此,艺术才能真正成其为艺术,承担起“生命语言”重任,发挥它特有的作用。而包括政治宣传在内的方方面面的需求越迫切,就越要在这件事情上下功夫,否则,就只能无济于事地“张贴标语”、“空喊口号”了,此乃此事物发展之铁律。
隋淑霞的个性化形式语言建构,是在诸多课题的探索过程中完成的,其中,新的笔墨结构和符号形态的形成、笔墨与造型造境关系的调整、画面上形式元素的构成及其所产生的节奏韵律,形式美的生发等等,都在她不显山不露水的探索中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解决。
此外,创作主体与客观世界的融通,她完成的也很顺畅。出于健康积极宽容善良仁爱的心性,使得她与社会与生活的交集,颇有些令人称道之处——困难、挫折、干扰往往会通过撞击和磨练实现转化,成为有意义的文化积淀;社会人文之美则会经过她心灵的滋润而放大,于是,她的胸怀之间,便充满了丰富多彩的美丽。

与大自然的关系那就更不用说了,来自长白山区的隋淑霞尽管一直在大城市工作,观念开放、思维活跃,於古今中外涉猎也相当广泛,但直到现在,她仍然是一个“山里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对大自然的挚爱深情没有变,性格中淳厚朴实自然天真的特质没有变,求真向善、美我之美的初心也没有变。
而更关键更艰难更有意义的课题,则是创造主体心性、情感、精神、意绪等一系列主观因素以及来自客观世界的启迪和蒙养,经过“形式语义场”的运化,形成丰富多彩、美不胜收的物化形式,从而顺畅地完成生命韵致的视觉呈现。
主、客体精神内涵物化的过程,实质正是隋淑霞“性灵书写”探索、琢磨、创构的过程,同时也是她努力促使自己的语言从被动“描摹”和空泛苍白的“形式游戏”中解脱出来,实现“语境升华”的过程。于是,她的书写,帮助她的艺术形成了鲜明的个性风格——朴茂天真、自然流畅,融怡疏朗灵秀之中又不乏淳厚,风神韵致盎然。同时拥有了现代文化品格和现代感、有了直抒胸臆而又丰富多彩的表现力、美不胜收。
这,正是隋淑霞形式语言创构之举中,最精彩、最值得称道的所在——人格、性情与大千世界的美交相熔铸、主客两方面的生命韵致与艺术形式高度契合,终于成就了艺术世界里最美的乐章——“三美和鸣”。
如上所讲,绘画创作中主、客两方面内容的物化(亦即形式与内容的高度契合)相当难,并具有重要意义。
那么,“主”、“客”、“本”如何实现高度契合、真正做到直抒胸臆呢?
来看看隋淑霞的画吧,其中确有些耐人寻味发人深省的玄机。
她的花鸟画,画的大部分是寻常的山花野草,我所点击的两幅情态迥异,却都洋溢着蓬勃的自然生命和天然之美。
《多彩旋律》画的是鸡冠花,这种花虽无高贵的身份,却很入画,红红火火的意头也不错,很招人喜欢,我记得齐白石老人就画过。在传统大写意作品中比较常见的鸡冠花,基本上都跟白石老人的路数差不多,隋淑霞却独具慧眼,发现、感悟到了不一般的风神韵致,并以与画坛上常见的泼彩泼墨大不相同的笔墨(“笔墨”即语言也,下同)纵横挥洒、点厾泼染,并促使墨色恣意运化碰撞交融,很大程度上放弃了客观景物的具象表达,而着眼于形式元素构成所形成的特殊意趣,生发出了充实、灵动而又饶有情趣的语境,淋漓酣畅地奏鸣出了恣肆浪漫而又不乏醇厚妩媚的《多彩旋律》。俗话说“画如其人”,对于许多人来讲都是准确的,隋淑霞性情之中,淳厚自然朴茂天真之外,实不乏浪漫和机敏灵动。这幅画正是其浪漫天性的自然流露。
《不知霜露入秋衣》则把“博古花卉”(传统花鸟画中以古代器物与花卉组构而成的一种形制)习见的处理方式作了改变,把器物以及花草果蔬挪移到了天地之间,并以综合技法连“泼”带“破”,挥洒出了仿佛是云气,又仿佛是山岚的淋漓氤氲墨色,巧妙地形成了与自然空间有别的艺术天地,让人感受到浓浓的秋意,和令人怅惘又引人入胜的诗思。
隋淑霞的人物画,以生活场景中自由自在的女性居多,也有老农和士兵,各具情态,有的劲健舒朗、风神飒爽,有的浑融氤氲而又朴茂天真,有的细腻缠绵、婉约俊秀,大多栩栩如生。
其中的《午后》在空间处理上与《不知霜露入秋衣》有异曲同工之妙,配合着几乎随意滋生的花草,让憨态可掬的读书女郎被浓郁的自然气息所拥抱,怡然自得,充满了幸福感。
《红毛衣》与《红云》是两幅同样以暖红为主色调、用笔都趋于沉稳、同样很有魅力的作品,但由于笔意不同,还是生发出了不同的意境及迥然不同的气息。《红毛衣》较为写实,笔触依形体塑造的需要进行铺排,十分得体,不仅精准地画出了都市女郎俊秀典雅沉静、若有所思的情态,也铺陈出了一个令人感到温馨融怡的情境。还有那成功把光引进画面的“留白”,在不经意间自然而然形成了传统中国画中难得一见的光感,妙不可言。《红云》的笔情墨趣又有所不同,浑朴含蓄,在其他作品中生龙活虎几乎出尽了风头的“笔”,收敛了许多。画面上东西不多,除了面积很小的黑色土坡以及头发外,基本上是色阶相近的同类红,但一点也不觉得简单,形体感相当充实,几抹淡淡的彤云横在少女身后,配合着恰到好处的色彩涂染,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充盈天地的“炁感”,空间因此而拥有了深度,画面也变得丰富淳厚起来。是以,隋淑霞以简练而又意味悠长的笔墨,表现出了山村少女淳朴憨厚的美和浑茫的画境。
《女画家系列1》《夏日》《等待》《红苹果》《冬至》等人物彩墨速写,不仅情态各异,显现出了避免“马络”式语言(语出明代王履画论,“马络”指可以套装在任何一匹马嘴上的马嚼子)的能力,表现出了卓异的专业素养和艺术品质,而且还凸显了现代中国画在造境及画面整体建构之中,构成这一手段的成功运用。不必太费心思,我们完全可以感受到,在隋淑霞许多作品中无处不在的“构成意识”。而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潜伏”在形式建构之中的构成,没有生搬硬套和刻意为之的痕迹,与传统笔墨中的“意笔”,以及传统的造境理念及方式水乳交融,形成了难能可贵的形式生命整体。画图中形形色色的形式元素(点、线、块面、色彩、空白以及活灵活现的“笔”等等)犹如富有情感的精灵,相亲相近、相就相让,形成了一个和谐的“大家庭”,合力营造出了形体形象乃至画境,同时也衍生出了美的节奏和韵律。节奏韵律等与音乐关联在一起的美感的产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不简单,需要相当不错的“乐感”。赘言之,对于西方现当代艺术,隋淑霞既没有照搬之意,也没有排斥之心,她采取的是兼收并蓄、重构再造、为我所用的方针,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对于形式本体创构,理论上她还不能予以系统的阐释,但在实践中却有了令人瞩目的实在建树。这提醒人们,对于那些玄之又玄、晦涩难懂的本体理论,你尽可以不理论,但无论如何不能没感觉。
隋淑霞深知,不同的精神情境需要用不同的语言去表现,故在主题性绘画《大爱无疆》的创作中便有了幅度很大的改变——很多作品中的简洁、潇洒和空灵一变而为饱满、深沉、凝重。
一目了然,《大爱无疆》的题材是抗震救灾,画面上显现的是两位解放军战士和一个脱离了苦海的幼儿,刻画深入准确,不俗的感染力让我仿佛听到了战士怀抱中小家伙天真的呢喃,也看到拯救了一个又一个生命的解放军叔叔发自内心深处欣慰的微笑,我还感受到了那悲壮的凯歌所拥有的背景音乐在无垠的时空之中,弥漫着铿锵的交响……这一切,都源于隋淑霞具体入微、富有意境的视觉表达。从另一方面观照,空白(乃至大块空白)在隋淑霞许多作品中,都用的很顺手,效果都很不错,但在这幅画里,远处的虚空却涂抹上了深灰墨色,杂乱的废墟以及人体上也都布满了较为浓重的笔痕墨迹,人物身后,则多以重墨点厾,辅之以中灰墨色的渲染,既有效地衬托出了主体,又营造出了愁云弥漫、沉郁、深重的情境。颇为惊艳的还有,在由复笔积墨所造成的充实厚重趋向中,一些形式元素(比如迷彩服与废墟堆上笔意纵横的意笔点厾,以及一些疏放的线条和天空中翻滚的烟云)的张力,仍隐隐然活跃在“形式生命体”中,使之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深海涌浪般表面上看不见,但却不可忽视的内在生命力。这种在丰厚的包裹中张力四溢的语境,比之于那些浅薄外露索然无味的表达,更具魅力,若做到极致,完全可以在有限的场景中衍生出悠长的余韵和无限的画外空间,乃至于存留在天地之间的深切的人文关怀,和无疆大爱。
不必讳言,隋淑霞的艺术还有进一步完善、提升的空间,但大有希望。就以《大爱无疆》而论,倘若在笔墨结构、形势结构方面再多下点功夫,调整一下大节奏,再开张一些,并通过进一步强化了的结构线和带有骨骼骨架意味的大墨块,营造出更为强劲的骨力、骨气,以及更加激荡人心的冲击力,我们就可以断言:伴随着“语境”的进一步升华,生发出“黄钟大吕”之感,完全可能。
信笔至此,文章已经不短了,下面要说的,就算是“赘语”吧——艺术乃“生命的语言”,是我长期以来立论的基础,隋淑霞所作所为,恰好为此提供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个案。她的众多作品,包括一些疏放轻松的速写小品如《荣成东山镇船坞》《布拉格街头》《维也纳印象》《熏风》《海草房》等等,都含蕴着她的深情和对大千世界由衷的关切。这使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隋淑霞通过“性灵书写”直抒的,的确是她的“胸臆”,她的寄托,她生命的韵致。
同时也表明,这件事情,不是浅薄苍白的形式游戏,而是一个由内而外的系统工程,语言创构之中最为紧要之处,是把自己骨子里那些“锦绣文章”和“向往爱恋”物化,通过恰当的视觉语言予以表达。
有趣的是,隋淑霞对于本体语言的探索,寻寻觅觅、颇为漫长,但许多作品的完成,却相当痛快,大都一气呵成——由一点起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直到作品圆满完成。其间,她的感悟、梦想、理念和冲动,还有更加难得的饶有情趣的形式意味、随机生成的直觉形式,一切的一切,都在那率性而为、放笔直下的“书写”之中。
鉴于上述,我想起了古人有关“书”与“写”的一些高论,在民族传统语境中,“书”与“写”大都与人的情感抒发渲泄有关,“凡倾吐曰写”、“写,输也……输我之心”也;“书”,即抒也、“心画也”;“书者,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而已”等,还有刘勰的那句名言:“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均明明白白地道出了“性灵书写”的真谛。
从这个意义上讲,隋淑霞所作所为,实即“心书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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